第39章(2 / 2)
自从想明白了自己穿越与这兄弟二人有关,她哪里还敢再招惹慕容景。她是想逃出靖王府,但绝不会借慕容景的手,免得节外生枝,自寻死路。
她可别是因为与慕容景有私,惹怒了慕容檀,才被痛下杀手。
以她对慕容檀的了解,因爱生恨这种事,他绝对做得出来。
她不由自主地颤了一颤,主动往慕容檀怀里靠去,努力做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恩爱模样来,以期给那道不该有的视线降温。而她自己是再也不敢回望过去,生怕四目相碰,又要惹出误会的小火花。
君臣盛宴,最不缺的就是应酬,身为皇子,除了要应付大小官员的巴结祝酒,还得挨个向皇帝老子敬酒,像慕容檀这样受宠的儿子,给万安帝敬酒多半都是有去无回,会一直陪在圣驾身旁,不到散席是脱不开身。
星逐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皇帝的主桌那边围满了人,再加上歌舞演奏,根本看不到她坐的这一桌。她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与周围伺候的人说了一声要去外头醒酒,就悄悄地溜了出去。
她提着裙子,走得飞快,凭着印象在御花园里穿梭。她都打听好了,覃天师就住在新修建的通天阁里,方才在宴席上没有里。
覃天师现在是万安帝跟前
的大红人,宫里无人不知,她问了几个宫女,很快就来到了通天阁。
哪想的,崔敬没见到,却被其他人拦住了去路。
原来她一离席,慕容景也跟着出来了。
“太……太子殿下,呵呵,好巧啊,您怎么也逛到了这儿。”
她打着哈哈,装出一副神经大条的模样,刻意地忽略了慕容景那要烫死人的目光。
这位太子爷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怎么突然就叛道离经起来,她可是他的弟媳妇儿诶!他和慕容檀不是兄弟情深么,怎么还打起她的主意。
慕容景上前一步,想要缩短与她之间的距离。可是他靠近一步,她就后退一步。
他有些失落,却仍旧微笑着看着她:“我看你方才在席间心不在焉,后来又独自走了出去,今日宫中人员众多,你又不常进宫,我担心你要迷路,于是就跟过来看看。”
星逐才不信他这套说辞,若只是看看还不至于要跟这么长的路,这都算得上跟踪了。
这种近似猥琐的词,她从来只觉得和慕容檀更配一些,像慕容景这等谪仙一样的人物,实在与这样的行径对不上号。
她不忍心拆穿,只得笑笑,顺着他的话圆下去:“是呀,我出来透透气,刚准备回去来着,可是皇宫太大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儿。”
慕容景并不知道她与崔敬的那层关系,不疑有它,温柔道:“你莫担心,一会儿我带你回去。”
“我们还是现在就回去吧,王爷回席见不着我,定是要着急的。”
哪还能一会儿啊,她半刻都不想同他多待,生怕再说两句话就要听到不该听的。
要说女孩子在这方面的直觉还真不是盖的,一猜一个准。
她这边归心似箭,可慕容景却将她拦了下来。
这种断人去路的事,慕容檀干得多了她见惯不怪,一向以君子著称的慕容景也这么干,只会让她寒毛尽竖。
她紧张地看着握在自己小臂上的男人的手,声音都颤了:“太子殿下,您做什么?”
慕容景微微一怔,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松开了手。
星逐连连后退,向他行了一全套的大福礼。
礼数周全,提醒着他各自的身份,还有这大兴朝不可逾越的纲常伦理。
“抱歉,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有一些话想要问你。”
星逐垂眸俯首,目光不抬半分,堪堪地落在他的脚面上,只要他有抬脚的趋势,她必定赶在他前头,先后退数步。
这般如临大敌的防备,慕容景不由苦笑。
不肯看他也好,免得看到他脸上盖不住的落寞。
要不是家世的缘故,她在满十五岁时,本该是他东宫里的小良娣,他一定会格外地宠她,而她也会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就像五年前她躲在西平郡王身后寻求着庇护,在他的身边也一定会深深地依赖着他。
为了做一个称职完美的太子,一直以来他都逼自己在所有人面前做个完人,为了做到这一点,他克制隐忍,除了那个不断靠拢的皇位,几乎忘了自己还有其他的欲求。
这就是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地位所要付出的代价,他才七岁的时候,已懂了这个道理。
可他太累了,累得找不到自我,以至于在十七岁那年鬼使神差地跃入郡王府的湖中。
没有人知道,当年已经娶了妻的他,自那以后,夜夜梦见那个向他抛出救命浮木的小小人儿,她救了他一命,从此也在他的心头烙下了磨不掉的深印。
本以为对她只是出于救命之恩的感激,她做了弟媳,他也能
一样偿还这份恩情。
可是只要在她面前,他就能想起当年挣扎过的自己,也只有面对她的时候,他还能发现自己尚有对皇位之外的渴望。每与她多说一句话,多见上一回面,都会让他逐渐地沦陷,明知道这样不对,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再地被她吸引,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
他的脚步动了,星逐万分紧张,却不好意思退得太过明显,只得道:“殿下要问什么?”
慕容景道:“我想知道,你与四弟,究竟是不是真夫妻?”
作者有话要说:入v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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