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2 / 2）

这一次，克拉克赶到了。他通知了阿尔弗雷德，一切检查都表明布莱恩就是那个人。

可惜，布莱恩自己知道自己不是。

这对他们来说也许是个打击。但是布莱恩从不考虑其他人的想法。他只是实话实话。

“我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个人。”布莱恩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冷淡。他的面前有很多人，他知道他们是谁。但是他也知道这些关心也好，紧张也好。他们都不是属于自己的。

“……我们已经做过完整的身体检查了。”虽然布莱恩说了实话，但是超人也有自己的坚持。

“……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不可能在这里陪你们玩角色扮演。”说着布莱恩突然就笑了，“……再说了，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是吗？您确定——自己没有任何疑问吗？”阿尔弗雷德突然开口。

“——我非常清醒。我是来找人的。”布莱恩看着阿尔弗雷德，说不出原本想说的话来。连语气都变得礼貌不少。

“那就请您去吧。如果非要带着这样一张脸出去……迎接一个布鲁斯·韦恩已经死亡的世界的话。”阿尔弗雷德的话对于布莱恩而言过于熟悉了。

布莱恩无法回答阿尔弗雷德的话。如果只是超人，他当然可以狠狠地撂下话走人。但是他想的显然还是不够。

如果这个布鲁斯·韦恩还有孩子的话……布莱恩觉得末日就要来了。他的心情非常复杂。这不是为难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这一切都不是属于他的，而他早晚也要离开。他确实不应该有什么心理负担，但是阿尔弗雷德一开口，这种心理负担就自然而然的产生了。

他最终只是躺着，慢慢合上了眼睛。他嘴上什么也没说，但是心里却在叹气。仿佛合上了眼睛便什么也不关他的事了，这真是自欺欺人。

可是这又能骗的了谁呢？

他的运气实在太好了，在快要淹死的时候被超人救了起来。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一来就遇到了超人。

这样的话，他什么都做不了。

布莱恩需要一个全新的计划。虽然在这些人的注视下，他其实做不了太出格的事情。但是他来到了这里本就是为了常人所不能为的。

从来都是有路可走的。

意外不能阻止他。如果说有人能够做到这件事的话，也一定轮不到他。但是他要做，因为他心里清楚，如果连他都放弃了，也没有其他人愿意去做了。

可惜。没有人会为此默哀。

他大概生来就是为了这一刻。即使并没有人这么要求。但是他和所有人都一样，拥有着这些感情。所以他会前进。

即使没有人在乎这些虚假的、苍白的、不堪一击的谎言。但是他会当真的。

「布莱恩会当成真的来对待。所以不要敷衍他。」

某个人在他的后脑勺贴的小标签。

那当然是真的，至少对于贴标签的人来说是的。

只是那个人……做不到。

太糟糕了。

阿尔弗雷德和超人就这样看着布莱恩沉默着，睁着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空洞洞的看不见任何事物。他们知道确实应该做一些更多方面的检查了，这可不是一个正常的情况。相反，这简直不能更糟了。

他们请来了扎塔娜。

“他的问题恐怕有点严重。”扎塔娜说，“不过……我很擅长处理这个。”

“有人对他下了某种禁制。让他不能正常的和别人进行交流，某种意义上说……这接近洗脑。”扎塔娜皱着眉头，她看着布莱恩又接着说，“不过他确实应该不是这个时空的人。”

“他有可能……不没什么。是我想岔了。”扎塔娜自言自语的说。

“……我知道了。他现在的情况如何？”阿福注意到了扎塔娜的停顿。但是他和超人都没有问出来。

“……不要让他接触过多的人，可能会产生某种不良反应。”扎塔娜说着，布莱恩就清醒了过来。

布莱恩什么话都没说。但他什么都听见了。他不反驳不回答就这样盯着扎塔娜，突然对她笑了一下。

也许不是笑。有那么一瞬间，布莱恩的嘴角上扬了几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