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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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东街开的那家江南的糕点铺子里面的伙计伺候的好, 盛苗尝了些觉着不错买了好一些回府。

李思眠在酒楼带到打烊了,是宋文瑾接他回去了,许是前者有些收敛自己的性子了,后者主动牵上了前者的手。

林晏清与容嬷嬷一起抱着孩子回去, 中途走走停停的, 倒是看了不少城内的风景。

时辰还不算晚加上京城没有宵禁,盛苗便跟池南野走路走着回府上。

已经是春日, 但京城还是有些冷, 吹到身上的风冷飕飕的。

盛苗怕冷怕热, 这会还披着斗篷, 他眉眼清秀不笑的时候清清冷冷的,自带结界一般。

他想了想,缓缓开口:“前些日子大舅母与我说要送我几间铺子。”

他们来京城没多久后就提着礼品到周府拜访周大舅了, 因着盛苗是笙哥儿唯一的儿子, 周大舅夫妇很是喜爱盛苗,这便有了大舅母要送他铺子的事儿出来。

当时太突然了,他没有想好便婉拒下来了,没想着昨日大舅母让人送信道府上来问他考虑的如何。

因着周家的皇商, 周大舅也不受皇帝重用, 但也算是有权有势了。当年笙哥儿出事时,他还在岭南那边做知府。

“你是如何想的??”池南野反问他, 垂下眼睫。

盛苗舔了舔唇, “我觉着还是不要收的好。”

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哥儿, 大舅对他再好, 他也只是个外甥, 若是他收下这些东西不免得被表兄们妒忌生恨。

先前去江南那两次, 他都不是空手而归的。

池南野自然是尊重他的想法, 顿了顿道:“先前在江南,几位舅舅也与我有合作。若是我们接受太多的话,不免得要被说闲话。”

归根结底还是周家的人觉得他如今势力钱财等都单薄了些,害怕盛苗受苦,也害怕盛苗像笙哥儿一般受到磋磨。

盛苗把手缩在斗篷之中,嗓音柔和缓慢,“如此,今夜我便写信回复大舅母。”

他先前跟陈嬷嬷学过字,后来池南野也教他读书写字,他如今的字写得倒是不错。

当初池父是想着送两个儿子去读书,让两个儿子都考功名,好让池家出一个一门双星的佳话但没想到还未等到那一日他就去世了。

而后池南野也就去做生意了,但他读的书在同龄人中也算是多的了。那时池南际以为自己弟弟是为了让他读取功名才去做生意的,为此他无比愧疚,每次散学归来就要教池南野读书。

池南野道:“也可。”

等他们二人慢慢悠悠的回到府上,天已经暗了下来,京城的夜景壮观迷人,灯火辉煌,月色朦胧,让人移不开眼。

林桂芬将近一日没有见到两个乖孙可念着,这会抱着奶娃子可不想放手。

她用拨浪鼓逗弄着小七,与林晏清道:“先前还想着到了京城若是有空闲了便到周围人家去串串门唠唠嗑,如今看来是不能了。”

在京城内人情味不似东奇府那般重,先前他们在东奇府与隔壁邻舍关系处了好,如今到了京城还未与周围的人见过面。

林晏清给大七换裤子,很快就换好,随后用江南送来的吐蕃那边的毯子给孩子盖上。

他擡起眼来,呼了口气才道:“都是这般的,娘若是着实清闲不若折腾折腾院子。”

三进宅院可大着,正房大院的后花园空地多,能种的东西多着呢。

林桂芬道:“我省的。”

她自然是喜爱折腾花园,把花园弄成菜园子。

他们一家子也不是从祖上就富裕起来的,没有那种大户人家的习惯,后花园不必一定要种花、种树、养鱼。

他们这会是在西厢房,盛苗从外头回来就直接往这边走了。池南野见此自然是也过来了。

林晏清见着他们,轻笑道:“还以为你们两出去后今夜不回来用夜食了。”

盛苗坐在暖呼呼的炕上,手里拿着刚灌好的汤婆子,抿唇笑道:“哪能不回家吃东西。”

近来夜里还是冷的,京城夜里再热闹繁华他都不想出去受冷。

池南野一进来先是跟林桂芬问了声好,旋即便是把大七抱了起来,掂量掂量,开玩笑道:“大七好重啊,小叔都快要抱不起来了。”

他把人抱在怀里后就到了一旁放了软垫子的椅子上坐下来了。

林桂芬轻声道:“胖乎乎的才好养活,你一个大男人如何懂这个。”

因着是双胎,当初生出来的时候两个奶娃子都小小的,如今慢慢养起来了,她可是放下心来了。

林晏清扔了个瓜子过去,微微蹙眉,笑道:“野子你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做小叔的哪有说自己侄子重的。”

盛苗也道:“我们大七小七是最可爱的,哪就重了。”

就是奶娃子的话题,他们好一番谈论,心情也好着。

说了好一会,盛苗才问道:“娘,怎么不见嬷嬷??”

林桂芬道:“嬷嬷去疱屋看着了。”

他们在京城住的不算久,加着他们吃食也不如何挑剔,府中的厨子做吃食便随意了些,陈嬷嬷觉着如此不好怕是会弄出不好的风气,便去疱屋盯着给点压力下去。

得知陈嬷嬷的去向,盛苗便没有继续问了,

林晏清承诺过果盘上拿了块点心下来,三两下吃完了,用手帕擦干净双手,抿了口茶水,才道:“娘,我跟阿际请了绣娘回来做衣裳,还有些布匹剩下的,我让人给你做一身待会回去可要拿上了。”

他也是忘记有这一茬了。大抵是手熟,绣娘做衣裳快得很。

其实他不知这个绣娘还带了些布匹回家,让她那些没有活计的小姐妹小哥儿一块做,让他们也有个收入。

林桂芬笑着褶子都出来了,“好好好,你们有心便好了。”

自从家里富裕后,儿子儿夫郎都孝顺,她也没有花过什么钱。

盛苗听完后,眉眼柔和,缓缓道:“方才我与阿野买了些点心,待会让下人拿到你们院里。”

大抵做糕点的是江南的人士,那些个糕点的味道与江南的如出一辙。

林晏清笑意盈盈,岔开了话题:“这会是是要考九日,我瞧着时间过得慢极了。”

他们平日无事便会闲聊这些那些的,虽没有多大的用处但也温馨。

他的脚才刚好没多久,也不敢到处去闲逛,今日出去了,今夜还好用草药敷一次药以防万一。

盛苗掰掰手指,数着还有多少日人便回来,他宽慰道:“很快了,陪陪大七小七玩闹玩闹,我与你出去外面看看铺子日子便过去了。”

他也想好了,趁着空闲把京城内大大小小的铺子给看了,重操旧业。

是这个理,林晏清对此也没有多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询问道:“鹤年今日好像一直都在府上瞧着也是无聊的紧,明日若是出去我们叫叫他可好??”

他们二人与温鹤年相处过,觉着这个书生胆小着呢,对人还算关照。

被他这么一提,池南野才想起来自己有事要跟温鹤年说,他匆匆告别后就离开西厢房。

先前出现过林晏清被积雪融化后的水滑到的事情,如今府上的下人时常擦扫着免得再次发生那样的事情。

地板还算干燥,池南野就着记忆就到了温鹤年的厢房,他敲了几下门,很快就被打开。

温鹤年从酒楼回来后思绪混乱,一直都坐在炕上理着思绪,听到敲门声才回过神来。

见到来人,他有些惊讶,但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池二兄弟,怎么来了??”

他引着池南野道屋子里头坐下。

屋内没有烧炕,即使坐在炕上也是冷飕飕的,他先是询问了一句:“为何不让下人烧炕??”

温鹤年给他倒了杯茶,是温热的,听到此话,抿着唇回答:“也不算太冷便没有让人烧了。”

他毕竟是跟着赵砚书一起来的京城,住在池府中,寄人篱下的,总是惴惴不安。

池南野大抵是猜到了是什么原因,但他没有说什么,而是想着待会说一说下人。

这些下人也颇不识趣,来者是客,怎么能让人受苦一点。

他思索一番这才把这次来的目的说出来,“东奇府的陶嵩陶公子今日来了东奇府,我问过他了,他大抵是后日回去,若你跟着回去也有个伴。”

他把话说完后又补充了句,“你是如何想的??”

温鹤年怔愣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把自己思索已久的答案说出来,“我不打算回去了。”

他要是回去,怎么着都要跟赵砚书说一声,免得到时候这个人发疯。

池南野也没有多说什么,想到今日下午的事情,给他道了个歉。

温鹤年心胸宽广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里,宽慰道:“池二兄弟也是怕我回去砚书会担心罢了,并不是有心的,这个道歉我便收下了。”

池南野浅笑,心想,这个人还挺不错的额,配得上赵砚书的喜悦。

他清了清嗓子,“砚书要去会试,你一人待着也是无聊的紧,若是想出去闲逛便带上下人去。”

温鹤年道:“我省的的。”

他是举人,虽然不会再科举,但依附到他名下的小地主小商户也不少,加着赵砚书把他当心肝一样吧自己放银钱的小匣子都给了他。他这会也是有钱之人了。

他好说话,池南野觉着相处着也不错,“早食午食什么的若是有自己喜爱吃的吃食告知府上的厨子,他们会帮你做的。”

温鹤年点点头。

两人没有聊上多少,下人就来话了,要用膳,他们二人便去了膳厅。

大抵是掐好的时辰又或者是无意的,陶嵩带着包袱上门来了。下人来告,池南野直接出去接人了。

陶嵩到了池府来,心情好上不少,逡巡完宅院后开口:“你着宅院大阿,装潢也不错,是哪个装备匠的往后我也弄个差不多的。”

前面有下人提着灯笼照明。

池南野道:“是自己设计的。”他停顿了下,问道:“怎么得闲来我府上了,请帖都送完了??”

陶嵩道:“今日的请帖送的七七八八了。客栈住着不舒坦便来找你了。”

京城的客栈哪有不舒坦的,只要是有银钱想住哪儿不是。只是他人生地不熟的有些胆怯罢了,加着池南野在这也有宅院,他思来想去的便来了。

池南野心下明了,他道:“你来的也刚好,我们刚准备用夜食。”

陶嵩听到此话,大喜:“那可好呀,你们酒楼的吃食弄到好,府上的定不会差到哪儿去,我着一来可有口福了。”

他脸皮也厚,加着嘴甜,林桂芬对他印象还不错。

二人拐拐走走便到了膳厅,知晓他要来了,陈嬷嬷便让人多上了一副碗筷。他跟温鹤年坐在一起。

他想每个人都问了好后,问到温鹤年的时候停顿下来了。

林桂芬解释道:“是砚书的好友,温鹤年,温书生。”

陶嵩拱拱手,“温公子,久仰久仰。”

方才知晓他要来,盛苗才想起来一件事忙跟林晏清说了张婉柔的成亲对象是他的事儿。

林晏清听明白后便也没有想着要问些什么了,他与陶嵩也不算熟悉问话还不如到时候问张婉柔的好。

今夜的吃食有陈嬷嬷盯着,按味道可是好上天去了,坐下来吃着吃着就没有人开口说话。等吃完夜食后,几人才把嘴空下来了。

林桂芬慈祥道:“陶嵩阿,可是要在京城玩一玩??这京城物价高的很,不如在府上给住下。”

池南野还没有说这是,她便说出来,

陶嵩喝着茶水解解腻,闻言道:“好呀,那我便住下来了。”须臾他又道:“婶子你对我可真好,比我娘对我都好。”

他这话也不假,他娘是妾室生孩子出来就是为了争权利,对他可是不管不顾的。

林桂芬被他这话说的开心,接着问道:“来京城是做何事??”

陶嵩回答:“要成亲了发请帖。”

他们二人加着陈嬷嬷一块说着话,林晏清要敷草药就先行一步回了西厢房。

盛苗也空闲着就待在这儿听他们说话了,池南野凑到他跟前,眼眸清亮,“我们要不要回去了??”

他着实是不向在这听人家讲话,倒不如回去躺床上看看话本,玩玩五子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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