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实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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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胡雪云反反复复咀嚼邹应明的话“你跟她做不了朋友,所以她不跟你说实话”。

她知道邹应明说的是真的,因为胡雪云就没拿李笑颜当朋友。

所以李笑颜瞒着她,跟她耍花枪也是极有可能的。

不,那简直是一定的。

自己居然没有看出来,李笑颜真是不简单。

然而何以邹应明会知道呢?

他们几乎没有接触,难道是通过程东浩?

胡雪云想起程东浩给自己心里带来的那阵从未体验过的悸动,那是爱情。

跟邹应明是小腹发麻,那是欲情。

她不明白以程东浩的家世人品,李笑颜还不疯了似的爱他?

何以会端着,若无其事?

而且程东浩不但容忍,还会更爱她?

莫非程东浩此人就该这么对付?

欲擒故纵?

这种小伎俩会拿的住程东浩?

他是聪明还是傻?

还是李笑颜太高明?

传说是有那样的男人,绝顶聪明。

但是在女人面前的智商是零,应该说是在爱的女人面前。

李笑颜有那么可爱吗?

成年运动服?

几乎总是面无表情?

虽叫笑颜,一点儿笑模样都没有?

目中无人?

没有朋友?

话也不多?

说话硬的象崩石头?

最普通的剪发,一点儿型也没有?

不会化妆吧?没那个品吧?

吃最粗鄙的食物?

抠的象巴尔扎克笔下的葛朗台?

不张口则已,一张口就是肆无忌惮的炫耀与吹嘘?

俗不可耐的张狂与表现?

最重要的,心计奸狡?

表里不一?

待人没有真诚?

象个乍起刺的刺猬?

自我保护欲极强?

看起来象个发育不全的傻瓜?

又傻又奸的傻瓜?

(2)

胡雪云越想越来气,越想越轻蔑,以至于到了恶心的地步。

她想不通,李笑颜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有哪一点特质引起了程东浩的爱慕,或者是情r欲或者是单纯的性r欲?

或者是程东浩的问题?

他就是喜欢李笑颜那种愣头巴脑、野腔无调的狂傲不羁?

或者他就是喜欢挑战不可能?

胡雪云承认:

一定要说李笑颜有什么气质的话,那就是李笑颜仿佛天生就具备一种挑战者的气质。

她往那儿一站,就是一封战书。

而男人都是好斗的,遇到挑战的第一反应就是征服。

也许因此李笑颜让程东浩觉得有意思?

程东浩把这错认为爱?

那么他何以花那么大的功夫去保护她?

仅凭兴趣会那么做吗?

或者是性趣?

胡雪云忽然迫切的想看程东浩看李笑颜的眼神,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胡雪云相信,只要让她看一眼,她就会一目了然。

胡雪云想起了邹应明看自己的眼神:

做之前的迷乱癫狂到平静后的清澈成迷。

她越来越不懂邹应明,当她以为他是如何的时候,立即就会发现她错了。

又以为,又错了。

她就是这样反反复复,不停的感知,不停的否定。

感知的越多,否定的越多。

以至于她有时候感觉自己进了一个迷宫,找不到出口。

一个邹应明已经颇费猜疑,又来一程东浩。

(3)

李笑颜没跟自己说实话?

难道说这句话的邹应明就跟自己说实话了吗?

胡雪云开始考虑一个重要的现实问题:

鉴于程东浩、邹应明、李笑颜都有明确的专业努力方向,胡雪云觉得自己也应该找个值得长远研究的课题。

经过思考之后,决定要报考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的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的硕士研究生。

而且现在就开始努力,象邹应明他们一样,拒绝平庸,追求卓越,红尘是战场,男人女人都是人,也都是战士。

本来家里早就打算让她回去当初中语文老师,本地教育局有人。

可是胡雪云猜以邹应明这个干法,跟程东浩这个关系,他必定会去北京。

虽然她问起邹应明未来的时候,邹应明都是说: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胡雪云猜:邹应明要去北京是十有八的九,也因此动了北上的念头,才不会在毕业的时候被邹应明玩儿完蹬了。

要蹬,也是她胡雪云先蹬他,比如搭上程东浩之类。

程东浩总是那么笔杆挺直的站着,顶天立地一般稳当。

不象李笑颜,没事干的时候不停的在动,一刻也不闲。

走个路也拍个球,一路上一个人也闪展腾挪,玩儿的不亦乐乎。

程东浩远远的看她过来,在想这女人恐怕什么也打不垮吧。

被抓进去两回,仿佛一点儿打击都没有呢。

也许她并未如自己所想,被吓到了,相反,并不在意,或者说并不那么的在意。

是因为迟钝,还是因为坚强?

还是因为她自我的存在观念?

也许这是女人的特质吧,承受能力强的表现,就是能忍。

据说男性的血液流失三分之一就有生命危险,而女性的血液即使流失二分之一还有可能生存。

这是个男性和女性互相依靠的世界,没有谁比谁强,只有尊重与依赖。

(4)

程东浩从来不招呼李笑颜,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会感觉到他的存在,会抬头看他。

果然,李笑颜看到了他,一路跑过来。

拍着球绕了他一圈儿,一头扎在他怀里,顶了他一下,抬头看着他说:“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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